TWICE %5C트와이스%5C Jeongyeon Yoo on Instagram_ “❤️❤️❤️ #2yeon #Nayeon #林娜璉 #나연 #ナヨ ン #兔寶 🐰#Jeongyeon #유정연 #定延 #정연 #jeongyeonbias #sweet #love2yeon  #TWICE #트와이스 #yoonilife1101”.jpg

 

零、

我在銀河系被迫降落,不曾想你就是那暗淡藍點。

 

壹、

晚風掀起陣陣漣漪,掀起寧靜深夜裡氣弱游絲的孤獨氣息。橘橙色街燈灑在窗櫺投下方格似斑駁的陰影,氾濫的靜謐被打翻在無人的街衢,嚴寒冬日夜裡的雪花飄零,迫降在林娜璉視線所及的那片透明落地窗。

晶瑩剔透的雪色花朵瑩然生輝,林娜璉有些怔忡的伸出指尖想觸及,膚白勝雪的玉指尚未觸碰,雪花已然在她面前凋零。

她裹著淺灰色碎花絨布大衣,姣好面容上僅剩的一絲生氣隨著雪花的消逝一點一滴淡了下去。這世界連雪花都不願意留給我了嗎?林娜璉有些難受的想。

鴉翅般的羽睫輕輕打在肌膚,留下淡青色的圓弧陰影。林娜璉垂眸,發愣似的盯著前幾日俞定延來時帶給她的那枚美麗別針。

“你別著會很好看的。”

腦海浮現那人遞給自己別針那時的畫面,俞定延嘴角噙著一絲溫柔的笑意,眼角是不經意流瀉而出的歡喜,白大褂上尚沾染了永遠也洗不乾淨的刺鼻消毒水味,可那個人——俞定延卻始終笑得如此溫暖。

一束金光自遠方山巒冉冉升起,劃破魚肚白似的天際留下暖橘色的軌跡,恍若打翻唇彩般只餘滿溢的甜。冬日最嬌豔的一抹色彩高掛空中,被驅逐的黑暗再不復存在。

林娜璉靜靜望著那樣耀眼的光芒,望著櫥窗上折射陽光的那一絲溫暖,有些不適的皺著眉鑽回被窩。

她終究是無法習慣這樣熾烈的暖。

 

貳、

旭日高掛天際,晴空萬里的湛藍是抬眸唯一可見的色彩,群燕駘盪在那樣縹碧的天,盤旋群聚,留下錯落深淺的白色軌跡。

俞定延在白大褂裡又多添了一件卡其色高領,冬日暖陽不過是虛偽的假象,陰影之下是波濤洶湧席捲而來的寒潮。

太冷了。

又套上一件灰黑色的羽絨長大衣,俞定延方才滿意的朝鏡中的自己勾起嘴角,復又梳理了自己耳鬢凌亂的碎發,她終步至門外,迎著豔陽稚氣的在心中為自己打氣。

“今天也會是美好的一天,俞定延加油!”

 


熙來攘往的人潮漫朔,刺鼻藥品和消毒水堆砌堅固的城牆,似乎將活力和朝氣隔絕在遺世獨立的醫院之外。

俞定延穿著平底帆布鞋踩響了通往醫院病房的路,一路上面對病人和同樣辛苦的醫護同仁她皆報以莞爾和友善,她就是那顆熾烈的暖陽,固執的成為最耀眼的恆星,倔強的許下照亮整個銀河系的願望。

「定延,早啊。」同為白衣天使的平井桃咬著一片白吐司忽地出聲,睡眼惺忪的她看起來有些怔忡恍惚,戴著黑色細邊圓框眼鏡更顯得她臉小。

「早,你昨天值急診?」俞定延打趣道,眼神撇過平井桃狼狽的衣著,瞭然的笑笑。

「嗯。累透了…我好想睡覺,可是我今天值早班…」平井桃哀怨的把最後一口吐司吞下去,陪俞定延步至辦公室門口,整張臉皺巴巴的擰在一起。

俞定延沒回應她,只是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平井桃,凝眸細細尋思,視線停駐在平井桃胸口。

「幹嘛?」兩朵緋色雲朵悄悄襲上面龐,雙頰有如蔻丹般粉紅的平井桃出聲詢問。

俞定延壞笑著幫平井桃拉好衣領,把那人狼狽不堪的白色襯衫打理整齊,這才露出舒心的溫柔淺笑。

「笨蛋,值班之前去趟廁所洗個臉吧,你嘴唇上還有吐司屑…你不會希望我幫你一併處理吧?」

「呀!壞蛋!」

 

參、

俞定延走進辦公室,拿起自己座位上熟悉的病歷表,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熟悉面容。被刺眼血紅色重重圈起的名姓,她難得的皺起眉。

“我不孤單。”

腦中不知怎的忽地想起那人初見時的模樣,那雙鼠灰色眸子恍若藏著碎裂的玻璃,晶瑩的怵目驚心。她那般冷淡漠然的模樣卻讓俞定延想起了學生時期曾學過的一句話——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。那人分明冰冷至極,俞定延卻沒來由的認定她笑起來定特別美麗。

「定延,你今天要出去探望那個『特別病人』嗎?」突如其來的聲線打破深陷記憶漩渦的幻想,俞定延倏地抬眸,主任醫生友善的眼神瞥過她手上的病歷,微笑問道。

「嗯、嗯,對。」俞定延有些慌亂的點頭。

「啊,今天是15號呢,的確是去找她的日子。」主任醫生又笑了,戴著方框眼鏡的她總給人不苟言笑之感,可她偶爾綻開唇邊的真心卻是那樣燦爛。俞定延亦報以感激的笑容。

「加油!」

 

冬季的首爾用豔陽包裹它刺骨的冷,裹著方格菱紋圍巾的俞定延把臉埋進那僅餘的溫暖棉布之間,走近清潭洞一民宅附近。幽靜的小區街衢,斑駁的紅磚白瓦,恍若被世人遺忘般孤獨座落的典雅宅子,她輕推那彷彿隨時都會傾頹的鏽蝕大門,緩步進入宅邸。

分明已是冬季,宅內花園卻依舊春意盎然的盛放著屬於冬季的傲人芬芳,冬梅綻放著蘭麝逸香,露珠上沾染著前夜冰冷的霜。俞定延不禁莞爾,上回自己和那人提起在花園種植花草,那人雖一副冷淡模樣,卻聽進去了;想到這她便大咧咧的笑了起來。

 

肆、

林娜璉就如此靜默的看著俞定延。

她看著她推開那因久未有人造訪而斑剝鏽蝕的大門,她看著她饒有趣味的盯著自己上月種植的冬梅盛放,她看著她在耀眼金光照拂之下燦笑,看著她那般開心的模樣,林娜璉不禁莞爾。

這是怎麼了?

林娜璉被自己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,硬生生扯下唇畔溫柔的笑意,有些慌亂的撓著後頸。

什麼時候開始,那個熱心過頭的年輕醫生竟能牽動自己的一顰一笑?什麼時候開始,從前那個不苟言笑、冷淡理性的自己竟也有了一線生機?

林娜璉慌張的細細尋思,記憶逶迤的盡頭竟是那張熟悉的笑顏。是初診時俞定延笑得燦爛、向她擔保會把她治好的瞬間。後來的每一次會面,俞定延總是如此許諾,方對她露出那樣令人安心且溫暖的笑意。回憶的最後停留在上次見面時的她的面容,她為她親手別上胸針,然後淡淡笑說,“嗯,真好看。”

亞麻色的短髮,深褐色的瞳仁,高挺的鼻樑和珊瑚色的朱唇。怪了,林娜璉想,我怎麼能那麼輕易的在心中想像出俞定延的樣子呢?

記憶怔忡之間,一陣興奮的腳步聲紛至,0.3秒的瞬間,一張燦爛的笑顏驀地出現。俞定延逕自略過林娜璉身畔,走近那許久未拉開的絨布窗簾,唰地將熾熱陽光納進房內。

「俞定延…有點兒亮…」林娜璉用手指遮掩眼前的光,燦金般的光束卻透過指縫罅隙悄悄灑在身上,斑斕眼前的視線。

俞定延回眸,見林娜璉擰眉的模樣又笑了。她笑著把她掩著光的纖指握在手心,然後燦爛的,在林娜璉面前笑著。

「姐姐,陽光是多麼美好的東西呀,平日裡就要多曬曬太陽啊!」微微上揚的尾音,俞定延裝模作樣的轉了個圈,掀起那般渺小轉瞬消逝的微塵。

林娜璉沒說話,只是靜靜望著如孩子般歡喜的那人。俞定延捕捉到她眼角不經意流露的笑意,這才放心的繼續和她笑鬧。

「這一個月過得好嗎?上次來時你說你常頭痛,所以我帶了藥過來。」似是不經意的提起她真正目的,俞定延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裡拿出一瓶用深色玻璃瓶裝起的藥錠,塞進林娜璉手心。

「晚上睡前吃一顆可以助眠,但如果睡得著就別吃了,雖然是藥…還是傷身。」俞定延說著說著忽地伸出手揉亂林娜璉的髮,淺棕色長髮在她指縫之間亂竄。

「知道了。」林娜璉沒反抗,點了點頭後回歸以往的沉默。

俞定延也習慣她這樣的沉靜,又咧開嘴絮絮叨叨的說起自己的日常,什麼急診室又有人打架啦、醫生有多難當呀、還有家屬的無奈吶……

開了個小縫的玻璃窗竄進一陣涼風,吹起林娜璉凌亂的碎髮,吹起她床邊柔軟的蕾絲,亦吹起她心中那股陌生的情愫。

思緒迤邐,一切彷彿又回到那麼那麼久以前,她和俞定延真正的初見。

 

伍、

盛夏的海灣依舊充斥鹹濕的氣息,港澳停靠的小船隨著海風駘盪,十五歲的林娜璉的裙擺亦隨風搖曳。

荳蔻年華的少女深色瞳仁內是不見底的哀愁,泛紅的眼眶已分不清究竟是過敏亦或是哭過的痕跡,她倔強的抱緊自己冰涼的身軀,放縱海風伴隨海鷗踏上歸途的鳴叫拍打身心。

自黃昏至黑夜,自粉橘至昏暗,無數星子散落蒼穹爭相輝映,碎鑽般的熠熠生輝。林娜璉抱膝默默垂淚,望著萬家燈火通明,紅塵萬丈熒熒,心彷彿被人擰著了一般喘不過氣。

她在無人的陋巷放聲大哭,在昏黃街燈之下胡亂抹著眼淚,為何世界予她總是如此殘忍,甚至不肯分她一絲一毫嚮往光明的希望?她已跌落絕望的深淵,沉靜的殘垣斷壁是她僅剩的天空。一綹青絲飄蕩空中,她依舊不知去向。


“姐姐,你還好嗎?”


驀地抬眸,驟然墜入一泓沉靜的深潭,女孩眼底是錯落的星光,她如此輕易的闖入她的視線,固執的成為她的火爐溫酒,執著的為她義無反顧。

女孩蹲在林娜璉面前,溫柔的替她逝去緋紅雙頰上的淚,唇畔噙著的一抹笑成了林娜璉記憶裡無法抹滅的永恆。

好多年後,在無數個盛夏和嚴冬中回首,她還是會迷失在俞定延童稚時為她抹淚的那抹笑容。彼時的她不是懸壺濟世的善良醫生,只是林娜璉深淵裡透出一線生機的溫柔曙光。

僅此而已。

 

陸、

「娜璉姐今天特別心不在焉喔。」俞定延熟練的把日常用品放進儲物櫃歸類,對著正在發呆的林娜璉說。

林娜璉倏地抬眸,望向熟悉的那人——是啊,自己又在期待什麼,十年前的往事大抵也只有她會記得了。在如今的俞定延心中,自己無非只是她無數病人裡的其中一個,其中一個比較特別的存在罷了。

俞定延是那樣熾烈且耀眼的恆星,那樣燦爛絢美的照亮周遭一切事物;而她,林娜璉不過就是那渺小的暗淡藍點,在一片混沌之中甚至難以分辨,她不過是孤單的微塵,哪能許下和她繾綣的祈願。

「沒事。只是,定延吶…」林娜璉看著她,年少的依戀不禁脫口而出,承載希冀和願許,她期許她懂得她的念想,她期許她懂得她的抬眸。

「嗯?」溫柔的停下手邊的動作,俞定延側首回望林娜璉,習慣性的疏離淺笑更顯得她有禮。

「我只是在想,你記不記得…」生疏的問答,林娜璉甚至不敢抬頭,就怕自己眼底的惶恐被俞定延窺見,垂眸盯著自己水蔥似的十指蔻丹。

「One to ten 난 너로 가득해
하루 종일 널 생각해」

清晰響起的不合時宜的鈴聲,俞定延有些抱歉的示意後便接起了電話。她轉身小聲的說著什麼,時而勾起嘴角,時而認真聆聽的模樣被林娜璉盡收眼底。

「好、好,掰掰。」禮貌的掛上電話,轉身,俞定延掛上一貫的笑容,繼續手上正在切菜的動作。

「你剛才說什麼?娜璉姐?」俞定延朝她粲然一笑,露出如瓠犀般可愛的牙齒。

「沒事了。」復又垂眸,林娜璉輕柔的回答。

是了。那些無趣的往事不過是她一人的鏡花水月,不過是她一人獨自守候至天明的孤寂念想。

如此偌大的宇宙,穹頂之上如此浩瀚的銀河系,她在無數星子之中便如草芥一般渺小至無法細查,那樣微弱的光芒甚至不足以照亮她自己。

她就只是那樣暗淡的藍色星點。

 

柒、

離去之前俞定延再三囑咐林娜璉要記得回診。

「娜璉姐姐,如果還是會胸悶的話…得來醫院找我呀。」像是開玩笑似稀鬆平常的語氣,俞定延聳了聳肩,朝林娜璉俏皮一笑。

「你來了之後胸悶的狀況好很多了。」林娜璉淡淡回答,眸中深處是碎裂的真心,恍若琥珀琉璃般折射出一絲溫柔的餘影。

「知道了。」

靜默相對之間,林娜璉恍惚錯覺俞定延似乎也同自己一般不捨這次會面的結束,可僅僅只是一瞬,那樣荒謬的念頭便被她驅逐出境,隨著淺粉色黃昏的到來一同消逝腦海。

「如果有一天可以請你吃飯那就好了呢。」俞定延笑著打趣,深色瞳仁倒映出流光溢彩的天,倒映出那樣五光十色絢麗的薄暮。

「定延…」或許該鼓起勇氣嗎?

「嗯?」你對任何人都如此溫柔嗎?

「我……」能不能在你身邊任性一回呢。

「喜歡上你了啊。」

 

捌、

藏青色的夜恍若一灘死水般沉靜的無邊無際。

自從那突如其來的告白後,林娜璉再沒有見過俞定延。
再也不見她如孩子般稚氣的笑顏,她亦不曾再見過她那燦亮堪比星子的雙眸。

日子又回到了沒有俞定延之前的樣子。細碎堆疊起八萬六千四百秒如流沙般的時光,看著夕陽傍山隱沒,看著水溶溶的朝暾和漠楞楞的街衢,看著金黃的光線灑進指縫又從罅隙間偷偷溜去,濃稠的恍若被凍結的歲月,看不見盡頭的時間。

林娜璉就這麼等呀等,她驀地想起很多很多往事,想起海的顏色、想起梅的芬芳,想起俞定延初見的模樣。

多少個耀眼燦爛的瞬間回首,在那些深夜呢喃和夜半啜泣泥濘中脫身,林娜璉彷彿在細碎的字句中,找到那麼一句、支離破碎至難以辨識的話語。

「我也喜歡你。」

那會是俞定延的回覆嗎。


我們都只是那樣渺小的暗淡藍點。

 

玖、

「定延,那個病人很難搞吧?」平井桃看著又把臉皺成一團的俞定延,輕啜了幾口卡布奇諾後說。

「嗯?你說娜璉姐嗎?」俞定延從繁忙的病歷堆中抬頭,正好對上平井桃呆滯的眸子,有些疑惑。

「對啊,聽說是意識錯亂嗎?」那人呆呆的發問,聽診器隨著她頭一擺一擺的動而搖晃。

「是啊,有產生幻覺和記憶模糊的狀況。」俞定延繼續書寫手中資料,不時在鍵盤上輸入些什麼。

「啊,辛苦了啊。」平井桃笑著說。

「不會啦,本分而已。」俞定延揮揮手。

 

拾、

──我們的這顆星球,是一粒孤孤單單的微塵,被包裹在宇宙浩瀚的黑暗中。 

---天文學家卡爾・薩根博士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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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

嗨  各位親愛的
久未發文的我帶著這篇很零碎的文章來和大家見面了(笑
首先  先來聊聊什麼是「暗淡藍點」

NASA的人造飛行器--航海家一號,是人類有史以來第一個離開太陽系的人造飛行器,它替人類拍了許多珍貴的畫面,其中一張最有名的照片,便是它在距離地球64億光年之處,為地球拍下整個太陽系的全家福。
在那樣浩瀚的畫面之中,地球不過是如此渺小的暗淡藍點。

這篇之中的情感有些類似於此,故意用很模糊又錯亂的視角、回憶書寫這篇文章,所以可能會造成閱讀上有些困難,但如果多看幾次,相信會越看越懂的!

至於娜璉和定延的故事是真是假,全交由看完故事的你們決定了。

畢竟我們都是那樣渺小的暗淡藍點(?

好啦,下次再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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